第125章 第 1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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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第 125 章
在這時, 一人快馬騎乘從遠處奔來，一路快乘穿過街巷，路過的百姓紛紛避讓。那帶刀侍衛在大理寺前門口停下, 下馬後徑直跑向何源身邊, 耳語了幾句。
何源聽後的反應很是詫異，問道屬下, “畏罪自殺了？”。
盛懷瑾還是失神中, 忽然聽到如此敏感的字眼，下意識問道，“什麽畏罪自殺”。
何源知道盛懷瑾和盛睿平時感情好，要是此時知道盛睿畏罪自殺了，萬一遷怒他們，還不知道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。
要知道, 也不能從他這。
那帶刀侍衛看懂了自家上官的眼色，抱拳沈默的退在一邊。
盛懷瑾眼睛帶著厲色, 平靜的看著何源, “何源，你可還記得尊卑！本世子要你回答的資格都沒有了嗎！”。
何源拱手，“下官記得”。
“世子找的人確實不在我們大理寺”, 他頓了頓說道，“世子可以進宮一趟, 或許還來得及”。
進宮？睿舅舅在宮裏嗎？
大理寺不是拿人下獄了, 難道又被皇舅舅傳喚到宮中了嗎？
盛懷瑾想到何源剛剛的話一陣心慌，轉身騎上馬, 朝宮中方向奔去。
她一路騎乘, 連到宮門都未曾停下，直至宮殿門前。
她沖進仁壽宮, 步伐匆亂，半路被婢子匆匆攔下，“世子，還請容奴婢回稟太後呢！”。
婢子不敢肆意橫欄身份尊貴的她，只敢用身軀擋著，盛懷瑾正是急得不可耐，一把甩開她，“滾開”。
幾個奴才圍著她，雖然未能擋住她的步伐，卻也耽誤了盛懷瑾的時間，她急得沖裏面大喊，“皇祖母！皇祖母！”。
在太後身邊伺候的大嬤嬤出來了，見狀，揮開下人，“都退下吧”。
嬤嬤朝盛懷瑾屈膝行禮，盛懷瑾抓起她，“嬤嬤，我皇祖母呢！”。
“快帶我去見她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皇祖母”。
嬤嬤領著盛懷瑾走，“世子不用著急，太後就在裏面等著世子呢”。
盛懷瑾一進到殿中就看見了她皇祖母坐在主位上，“皇祖母！”。
她跑到太後跟前，跪趴在她腿上，淚眼汪汪，“皇祖母，瑾求求你，救救睿舅舅！”。
太後慈愛的看著她，撚著手帕替她擦著眼淚，嘆出一口氣。
盛懷瑾伸手抱住她皇祖母的腰，擡眼往向她，“皇祖母，瑾最近一直好好聽皇祖母的話，有在乖乖上課，幫幫瑾，向皇舅舅求求情好不好”。
太後輕輕的摸摸她的頭，“皇祖母自是知道你自小就跟逸王感情好”。
“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，你該是認清一些人的真面孔”。
盛懷瑾聽得一楞，她往後一仰，撤開她皇祖母的懷抱，“皇祖母這是什麽意思”。
“逸王與前朝賊人勾連此事證據確鑿，已在太和殿畏罪自殺”。
盛淮景腦海中轟隆一聲，一陣耳鳴目眩，驚慌仿徨，語氣艱辛的說道，“您說什麽！”。
盛懷瑾失魂落魄走出仁壽宮，腦海響著太後的話，“皇帝到最後還是念著最後的兄弟情誼，對外稱道逸王以死明志，自刎宮中，死後依舊保存他皇族的尊嚴，按照王爺之禮葬於封地，皇帝對此已仁至義盡，一切都是逸王咎由自取”。
“瑾兒，不必為此傷心”。
她不相信！
不相信盛睿真的與外人勾連，意圖不軌。
天可笑，一個整日招貓逗狗不學無術的人竟被他人揣測有如此宏偉志向麽？
呵呵。
盛懷瑾苦笑了聲。
現在連皇舅舅都不見她了。
——
盛懷瑾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府，紅茹著急她出事，便等在府前候著她家世子回來，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迎了上去。
關心道，“世子，怎麽是你一個人獨自回來的？”。
“六子也是的，怎麽能留世子一人，出了事可怎麽辦”。
“他回來，我定要狠狠責罰他！”
紅茹叭叭的說道，註意力全落在盛懷瑾為何一個人回來，想著怎麽責罰玩忽職守的六子，絲毫沒察覺到盛懷瑾的不妥，她想起世子出去的因由，後知後覺的問道，“世子，逸王沒事吧？”。
盛懷瑾一聲不吭的往前走，低垂著頭，是因沒叫紅茹看見她紅著的眼睛，紅茹發現她的步子一深一淺，還有些踉蹌。
紅茹終於察覺不對來，她上前趕緊扶著盛懷瑾，語氣緊張，“世子，您怎麽了？是不是受傷了”。
盛懷瑾不答話，她著急死了，立馬讓人宣醫師來。
這時，坐在前廳等候盛懷瑾的明奚聽見前院聲響，走了出來。
恰好看見失神落魄的盛淮景，整潔華麗的衣服變得松垮，發冠束起的頭發也變得淩亂。
眼圈微紅，一雙潤色的紅唇此刻變得發白，往日精神奕奕的雙眸也失去了神采，一副遭受重大變故打擊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。
明奚走在她面前，輕輕說道，“回來了”。
盛淮景似乎沒看見她般，越過她而去，明奚朝紅茹吩咐道，“讓人準備些吃食，備一些熱水”。
紅茹頓了一會，反應明奚是跟她說過，下意識的應道，“是”。
她走出了兩步，才反應過來，她怎麽就下意識遵從明奚的命令了？
每往明奚出現在她面前，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，明奚光站著，身上散發出來凜然的氣場和威嚴的氣勢，讓人不禁下意識的服從她的命令。
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書生。
紅茹回頭看向明奚，看見她正陪著世子，算了，反正有她陪在世子左右，沒準世子還能聽進明奚的話。
思及，她快步朝廚房走著。
明奚看著失了精氣神的盛懷瑾，猶如一只提線木偶，僵硬的一步一步走進前廳，靠近座椅後便好似就耗盡了所有力氣，癱坐在圈椅裏。
明奚給她倒了杯水，放在她手邊。
“潤潤唇”。
盛懷瑾的雙眸失了焦，渙散無神，像是聽不進外界的一切聲音，也作不了回響。
明奚手腕一轉，把水餵進盛懷瑾嘴邊。
少女抿著唇，餵不進一點，明奚見狀似嘆了口氣般，輕聲哄到，“乖點”。
盛淮景像是聽到了一般，嘴唇松了松，但也只是松了松，水順著她嘴角流下，明奚捏起一角手帕為她拭去水漬。
明奚垂著的手撚了撚，頓而擡起輕輕覆在少女的頭頂，“想哭就哭吧”。
“你知道了？”，盛懷瑾終於有了反應，苦笑了聲，也是，此前在宮裏她都能獲得第一手消息，還有她不知道的，盛淮景無力的甩開她的手，“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？”。
開口的瞬間少女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。
不再像往常的清脆和活力。
明奚默了會，又把杯子遞在她手邊，“先喝口水潤潤嗓子”。
盛懷瑾用力推開她的手，杯盞從明奚手中脫力，砸碎在地上，“不用你在這假惺惺”。
她低沈的道，“走吧，明奚，我這會沒空應付你”。
明奚被甩了一手，對此似毫不在意，她若無其事落在盛懷瑾旁邊的座位，用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弄臟的手指。
“逸王是大理寺帶走的，最後卻被帶到皇宮裏，你不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。
盛懷瑾倏地轉頭，死死盯著她。
“逸王本來被大理寺帶走審查，還有一絲轉緩的局面，可半路被慶福一道口諭帶走了”。
慶福，皇帝身邊的大太監。
“隨後，禁衛包圍了整個逸王府，在府上搜出了幾封逸王和前朝之人來往的書信，以及交易的憑契”。
“還有一件前朝的物件”。
盛懷瑾啞聲問道，“是什麽”。
明奚垂眸摩挲了下拇指，“一枚扳指”。
“前朝太子的信物，聽聞傳言這枚扳指背後能指揮一支前朝皇室的暗衛”。
皇室的暗衛，武力不用說肯定一等一的高強。
要真這麽厲害，前朝皇帝還會死在大殿上，前朝還會覆滅嗎？
聽聞這枚扳指皇帝最後留給了太子，命令暗衛在政變之日護人離開。
“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，侍衛為保護前朝太子兵分兩路，逃亡中前朝太子與侍衛走散，不知所蹤”。
盛懷瑾沈思，“那這枚扳指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人前，還在...
還在睿舅舅府上？”。
談及逸王，她不免痛楚。
明奚搖頭，“恐怕除了當年的當事人，無人知曉”。
“不過有趣的是，這消息從宮裏傳出來的”。
盛懷瑾咬牙切齒，“今日有誰進了宮”。
明奚多看了她眼，眼裏淡淡的欣賞，盛懷瑾比她想的還要敏銳。
“是張尚”。
盛懷瑾皺眉，“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”。
明奚瞥她一眼，“你當然不陌生”。
“京兆尹，張廷堯的伯父”。
盛懷瑾朝她看過去，明奚看懂她的疑惑，多提醒了句，“那個被你下獄問斬的紈絝”。
盛懷瑾捏緊了椅把手，“所以，他在替他侄子覆仇？”。
明奚眼尾吊向她，語氣淡淡的道，“我說了，你在權力渦旋的都城中看似矜貴，實則誰也護不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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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時, 一人快馬騎乘從遠處奔來，一路快乘穿過街巷，路過的百姓紛紛避讓。那帶刀侍衛在大理寺前門口停下, 下馬後徑直跑向何源身邊, 耳語了幾句。
何源聽後的反應很是詫異，問道屬下, “畏罪自殺了？”。
盛懷瑾還是失神中, 忽然聽到如此敏感的字眼，下意識問道，“什麽畏罪自殺”。
何源知道盛懷瑾和盛睿平時感情好，要是此時知道盛睿畏罪自殺了，萬一遷怒他們，還不知道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。
要知道, 也不能從他這。
那帶刀侍衛看懂了自家上官的眼色，抱拳沈默的退在一邊。
盛懷瑾眼睛帶著厲色, 平靜的看著何源, “何源，你可還記得尊卑！本世子要你回答的資格都沒有了嗎！”。
何源拱手，“下官記得”。
“世子找的人確實不在我們大理寺”, 他頓了頓說道，“世子可以進宮一趟, 或許還來得及”。
進宮？睿舅舅在宮裏嗎？
大理寺不是拿人下獄了, 難道又被皇舅舅傳喚到宮中了嗎？
盛懷瑾想到何源剛剛的話一陣心慌，轉身騎上馬, 朝宮中方向奔去。
她一路騎乘, 連到宮門都未曾停下，直至宮殿門前。
她沖進仁壽宮, 步伐匆亂，半路被婢子匆匆攔下，“世子，還請容奴婢回稟太後呢！”。
婢子不敢肆意橫欄身份尊貴的她，只敢用身軀擋著，盛懷瑾正是急得不可耐，一把甩開她，“滾開”。
幾個奴才圍著她，雖然未能擋住她的步伐，卻也耽誤了盛懷瑾的時間，她急得沖裏面大喊，“皇祖母！皇祖母！”。
在太後身邊伺候的大嬤嬤出來了，見狀，揮開下人，“都退下吧”。
嬤嬤朝盛懷瑾屈膝行禮，盛懷瑾抓起她，“嬤嬤，我皇祖母呢！”。
“快帶我去見她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皇祖母”。
嬤嬤領著盛懷瑾走，“世子不用著急，太後就在裏面等著世子呢”。
盛懷瑾一進到殿中就看見了她皇祖母坐在主位上，“皇祖母！”。
她跑到太後跟前，跪趴在她腿上，淚眼汪汪，“皇祖母，瑾求求你，救救睿舅舅！”。
太後慈愛的看著她，撚著手帕替她擦著眼淚，嘆出一口氣。
盛懷瑾伸手抱住她皇祖母的腰，擡眼往向她，“皇祖母，瑾最近一直好好聽皇祖母的話，有在乖乖上課，幫幫瑾，向皇舅舅求求情好不好”。
太後輕輕的摸摸她的頭，“皇祖母自是知道你自小就跟逸王感情好”。
“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，你該是認清一些人的真面孔”。
盛懷瑾聽得一楞，她往後一仰，撤開她皇祖母的懷抱，“皇祖母這是什麽意思”。
“逸王與前朝賊人勾連此事證據確鑿，已在太和殿畏罪自殺”。
盛淮景腦海中轟隆一聲，一陣耳鳴目眩，驚慌仿徨，語氣艱辛的說道，“您說什麽！”。
盛懷瑾失魂落魄走出仁壽宮，腦海響著太後的話，“皇帝到最後還是念著最後的兄弟情誼，對外稱道逸王以死明志，自刎宮中，死後依舊保存他皇族的尊嚴，按照王爺之禮葬於封地，皇帝對此已仁至義盡，一切都是逸王咎由自取”。
“瑾兒，不必為此傷心”。
她不相信！
不相信盛睿真的與外人勾連，意圖不軌。
天可笑，一個整日招貓逗狗不學無術的人竟被他人揣測有如此宏偉志向麽？
呵呵。
盛懷瑾苦笑了聲。
現在連皇舅舅都不見她了。
——
盛懷瑾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府，紅茹著急她出事，便等在府前候著她家世子回來，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迎了上去。
關心道，“世子，怎麽是你一個人獨自回來的？”。
“六子也是的，怎麽能留世子一人，出了事可怎麽辦”。
“他回來，我定要狠狠責罰他！”
紅茹叭叭的說道，註意力全落在盛懷瑾為何一個人回來，想著怎麽責罰玩忽職守的六子，絲毫沒察覺到盛懷瑾的不妥，她想起世子出去的因由，後知後覺的問道，“世子，逸王沒事吧？”。
盛懷瑾一聲不吭的往前走，低垂著頭，是因沒叫紅茹看見她紅著的眼睛，紅茹發現她的步子一深一淺，還有些踉蹌。
紅茹終於察覺不對來，她上前趕緊扶著盛懷瑾，語氣緊張，“世子，您怎麽了？是不是受傷了”。
盛懷瑾不答話，她著急死了，立馬讓人宣醫師來。
這時，坐在前廳等候盛懷瑾的明奚聽見前院聲響，走了出來。
恰好看見失神落魄的盛淮景，整潔華麗的衣服變得松垮，發冠束起的頭發也變得淩亂。
眼圈微紅，一雙潤色的紅唇此刻變得發白，往日精神奕奕的雙眸也失去了神采，一副遭受重大變故打擊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。
明奚走在她面前，輕輕說道，“回來了”。
盛淮景似乎沒看見她般，越過她而去，明奚朝紅茹吩咐道，“讓人準備些吃食，備一些熱水”。
紅茹頓了一會，反應明奚是跟她說過，下意識的應道，“是”。
她走出了兩步，才反應過來，她怎麽就下意識遵從明奚的命令了？
每往明奚出現在她面前，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，明奚光站著，身上散發出來凜然的氣場和威嚴的氣勢，讓人不禁下意識的服從她的命令。
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書生。
紅茹回頭看向明奚，看見她正陪著世子，算了，反正有她陪在世子左右，沒準世子還能聽進明奚的話。
思及，她快步朝廚房走著。
明奚看著失了精氣神的盛懷瑾，猶如一只提線木偶，僵硬的一步一步走進前廳，靠近座椅後便好似就耗盡了所有力氣，癱坐在圈椅裏。
明奚給她倒了杯水，放在她手邊。
“潤潤唇”。
盛懷瑾的雙眸失了焦，渙散無神，像是聽不進外界的一切聲音，也作不了回響。
明奚手腕一轉，把水餵進盛懷瑾嘴邊。
少女抿著唇，餵不進一點，明奚見狀似嘆了口氣般，輕聲哄到，“乖點”。
盛淮景像是聽到了一般，嘴唇松了松，但也只是松了松，水順著她嘴角流下，明奚捏起一角手帕為她拭去水漬。
明奚垂著的手撚了撚，頓而擡起輕輕覆在少女的頭頂，“想哭就哭吧”。
“你知道了？”，盛懷瑾終於有了反應，苦笑了聲，也是，此前在宮裏她都能獲得第一手消息，還有她不知道的，盛淮景無力的甩開她的手，“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？”。
開口的瞬間少女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。
不再像往常的清脆和活力。
明奚默了會，又把杯子遞在她手邊，“先喝口水潤潤嗓子”。
盛懷瑾用力推開她的手，杯盞從明奚手中脫力，砸碎在地上，“不用你在這假惺惺”。
她低沈的道，“走吧，明奚，我這會沒空應付你”。
明奚被甩了一手，對此似毫不在意，她若無其事落在盛懷瑾旁邊的座位，用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弄臟的手指。
“逸王是大理寺帶走的，最後卻被帶到皇宮裏，你不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嗎？”。
盛懷瑾倏地轉頭，死死盯著她。
“逸王本來被大理寺帶走審查，還有一絲轉緩的局面，可半路被慶福一道口諭帶走了”。
慶福，皇帝身邊的大太監。
“隨後，禁衛包圍了整個逸王府，在府上搜出了幾封逸王和前朝之人來往的書信，以及交易的憑契”。
“還有一件前朝的物件”。
盛懷瑾啞聲問道，“是什麽”。
明奚垂眸摩挲了下拇指，“一枚扳指”。
“前朝太子的信物，聽聞傳言這枚扳指背後能指揮一支前朝皇室的暗衛”。
皇室的暗衛，武力不用說肯定一等一的高強。
要真這麽厲害，前朝皇帝還會死在大殿上，前朝還會覆滅嗎？
聽聞這枚扳指皇帝最後留給了太子，命令暗衛在政變之日護人離開。
“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，侍衛為保護前朝太子兵分兩路，逃亡中前朝太子與侍衛走散，不知所蹤”。
盛懷瑾沈思，“那這枚扳指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人前，還在...
還在睿舅舅府上？”。
談及逸王，她不免痛楚。
明奚搖頭，“恐怕除了當年的當事人，無人知曉”。
“不過有趣的是，這消息從宮裏傳出來的”。
盛懷瑾咬牙切齒，“今日有誰進了宮”。
明奚多看了她眼，眼裏淡淡的欣賞，盛懷瑾比她想的還要敏銳。
“是張尚”。
盛懷瑾皺眉，“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”。
明奚瞥她一眼，“你當然不陌生”。
“京兆尹，張廷堯的伯父”。
盛懷瑾朝她看過去，明奚看懂她的疑惑，多提醒了句，“那個被你下獄問斬的紈絝”。
盛懷瑾捏緊了椅把手，“所以，他在替他侄子覆仇？”。
明奚眼尾吊向她，語氣淡淡的道，“我說了，你在權力渦旋的都城中看似矜貴，實則誰也護不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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